本帖最后由 华盛顿人 于 2015-11-15 20:56 编辑
非职业演员
《湖畔的陌生人》《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等等,用非职业演员已经是文艺片导演的标配,可以给人一直天然去雕饰的感觉,他们的表演都凭借本能和直觉,都是最原始的情感表现。《和谐课程》里面的孩子们也都是非职业演员,小演员的外型、气质和人物都很吻合,早就在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的时候,导演就都玩这招了,也算是历史悠久了。
《赫利》里的火烧生殖器,《湖畔的陌生人》里真枪实弹,《爱》里老年人的裸体,《和谐课程》里少年被内什么,还有《狗牙》《龙虾》《阿尔卑斯》《博格曼》之类,想走欧洲电影节的路线,无论是再残酷再丑恶再不雅的东西,你都要赤裸裸的呈现给观众去看,最好事无巨细慢条斯理,让他们即使是闭眼扭头都逃不过,你必须要信誓旦旦的碎掉他们的三观,最好像加斯帕·诺的《爱恋》一样射他们一脸。
这也早就不新鲜了,《和谐课程》最后用的就很丢分,《妈咪》里老妈开车送儿子去少年管制中心那段就很出彩。例子太多,自己脑补。
《和谐课程》就是一部全程无配乐的片子,欧洲电影节似乎很喜欢在这套。有太多全程无配乐的片子,最近蓝光洗牌看提名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那部巴勒斯坦电影《奥玛》,就是全程无配乐,《湖畔的陌生人》也是,无配乐之后,环境的同期声也会成为真正的主角,在渲染情绪上,环境声也变得更加重要,同时也可以凸显片子的纪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特点。也都在为了更真实、自然和生活化而服务。
e=1em]理 这年头不仅是文艺电影喜欢留白,让观众参与,留白都是恐怖片的故事标配了,最后坏人不死危险继续,然后给故事一个留白处理,这种留白太低级,真正高端的留白应该像《山之外》的结尾那种,或者杰兰的《小亚细亚往事》,让人思考,脑补更多的东西,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从中找到代入感,然后细思极恐,《和谐课程》就留白了最暴力的部分。
]第三章
同类型欧洲文艺片的惯用技能
自然光很难挑战,据说《鸟人》之后亚历桑德罗·伊萨雷斯·伊纳里多就和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就在新片《荒原猎人》里玩起了自然光。拍电影用自然光,还想把片子拍的漂亮,挺难的,不过也是艺术片凸显风格的一种方式,《湖畔的陌生人》就做的不错。
这也算是必备招数把,一般导演都会选择这招,这常常也很固定机位的长镜头被联系到一起,比如土耳其最近那部还不错的《我不是他》,如果只是固定机位就那么拍,其实挺招人烦的,就算镜头固定,导演也最好应该在画面内创造点新花样,比如迈克尔·哈内克的《爱》的一开场。
长镜头
《和谐课程》在这方面还好,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艺术片导演以为长镜头就是一直开着摄影机对准被拍摄物体。其实优秀的长镜头要花很多心思,比如贝拉·塔尔的那些长镜头,画面内的摄影机调度、演员走位都是异常的复杂和警察。拍《游客》的那位瑞典新锐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也是运用长镜头的高手,比如《儿戏》一开场,两组儿童在一座商场,拍的就很出错。当然也有阿方索·卡隆那种艺术型的长镜头,优秀的长镜头例子也有很多很多,如果想拍一部逼格慢慢的文艺片,长镜头用的好绝对可以出彩,但你最好不要像土耳其导演拍的那个《我不是他》那样,以为长镜头就是不动一直拍,那就成了安迪·沃霍尔的行为艺术了,《帝国大厦》《吻》《吃》那一类。
极简主义
这是很难做到的,也许是因为好莱坞电影看多了,把情绪拍的很满会相对来说更容易,想做过极简主义就很难,特别是达到布列松的《驴子巴特萨》,达到侯孝贤的那个级别,写意化的同时有兼具巨大的信息量。极简主义很多时候被用到运作上,都是将故事里的元素尽可能多的抽掉,欧洲文艺片或多或少的常常这么干,布鲁诺·杜蒙的《1915年的卡蜜儿》或者《两天一夜》《71年》《庄稼之岛》等等,想做到大师级的极简,真需要几把刷子才行。
小聪明
这种小聪明用的好就是神来之笔,就是大智慧,用不好就是画蛇添足,甚至是“东施尿频”。比如泽维尔·多兰去年的《妈咪》,没事就变换画幅,还撕开画面,这可以被解读。然后据说我们的小伙伴贾樟柯也学会了,《天注定》里三个故事三种画幅,没看片子无从评价,不过类似的小聪明只要你想得多,可以让拿来来解读一下故事,就都可以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