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六四后期,北京的大部分大学生都嗅到了运动变质的味道,极大部分回到了学校。更由于柴玲的坚持。天安门指挥部独立,不属于高自联领导。我虽回到了学校。但还是高自联成员,不得不参加一些高自联分配的工作。我主要负责北京市的市容(北京市把民警和交通警全撤了)。
6月3日下午,我领着4-5个人,在西长安街巡逻。大概2点钟左右,远远就看到六部口围着一堆人。交通都几乎被阻断了。我们迅速的赶到那里,发现人堆中停着两辆卡车。卡车上站着大概有一个排的戒严部队。而周围的群众有的叫着“你们拿的都是火烧火棍啊”, “怎么不会开枪?”。我们上去问清情况。知道这两卡车戒严部队,从西郊开进城,到六部口时,被一些人烂住了。有些人就扒上卡车抢戒严部队的枪。我们发现两卡车上的士兵手中都是空的。枪已全部被抢光了。我们发现围观的群众中有人手中还拿着枪的,就努力说服他们把枪回给戒严部队。但不少人,抢过枪后,已经带着枪走了。
戒严部队丢了枪,是一件大事。又恐怕抢枪的人不是好人。很焦急。戒严部队的头头(我不知道他的职务)反而劝我们不要焦急,说这些枪里都是没有子弹的,他们抢去也没有用。并感谢我们的支持,请我们帮他们清出一条道来,他们准备回西郊。一场风波就这么平了。现在六部口事件说法很多。事实就是这样。有一部分戒严部队的枪在六部口被抢了。但是戒严部队并没有开枪和伤害任何一个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