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闲谈《十六字令》
《十六字令》,是词牌中用字最少的词牌。初名《苍梧谣》。宋代蔡伸用此填了《苍梧谣》词,所以有人把此调叫《苍梧谣》。后来周玉晨按此调作词,见全词只有一十六字而冠名《十六字令》。而袁去华、张孝祥都有用“归”字起韵的词,故又名《归字谣》。
苍梧谣 《宋·蔡伸》
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蔡伸(1088—1156),字伸道,号友古居士,福建仙游县枫亭镇人,宋代名臣蔡襄的孙子。政和五年进士。官至户部尚书、左中大夫。蔡伸勤政爱民,清正不阿。他在真州通判任上,城中遭遇火灾,百姓无家可归,他冒死主张开仓赈灾。此举不但不被上司怪罪,还被提拔为知州。蔡伸是秦桧的太学同窗,又是同科进士,后被秦桧贬斥。贬后主管台州崇道观。绍兴九年(1139),起知徐州,改知德安府。后为浙东安抚司参谋官,提举崇道观。绍兴二十六年卒,年六十九。蔡伸擅书法,得祖襄笔意。工词,有《友古居士词》一卷。
苍梧原是百越民族一个大部落的名称。《战国策·楚策》曰:“楚南有洞庭、苍梧。”《汉书音义》曰:“苍梧越中王,自命为秦王。”秦始皇时为桂林郡地,汉武帝平定南越国正式设苍梧郡,《汉书》卷28记载:“苍梧郡,武帝元鼎六年开,莽曰新广,属交州,有漓水关。”
传蔡伸这首《苍梧谣》是怀念被贬苍梧的朋友赵鼎所作。赵鼎(1085-1147)是南宋大臣。字元镇,解州闻喜(今属山西)人。崇宁进士。南渡后,于绍兴初年两度任宰相,荐用岳飞收复重镇襄阳。绍兴八年(1138年)宋金议和,与秦桧意见不合,被罢为奉国军节度使。旋谪居潮州五年。三年后不食而死。
这个词牌,毛的三首最有气概。《十六字令》三首,最早发表在《诗刊》1957年1月号,创作于长征路上。
其一: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其二: 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其三: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作者原注:“湖南民谣:‘上有骷髅山,下有八宝山,离天三尺三,人过要低头,马过要下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