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上世纪1948年就到北京上大学,但当时只听说有一所北京美术学校,属大专性质。1952年院系调整,才听说它和华北大学三部美术系合并,定名为中央美术学院。虽然和北京大学都在城内,但是理科生一般都对美术学院的事情不太关心,直到50年代北京十大建筑完成,东皇城根建立了一个比较大的美术馆开馆开展览,而北京大学理学院在景山东街,我在那里念了4年书,所以对新美术馆地址相当熟悉。因此立刻就去了。看到了徐悲鸿的几幅画,田横与八百壮士,流民图。以及奔马等。才知道徐悲鸿其人其画。展出的画大多是油画。因为我中学就在苏州三元坊,对门是苏工专。仅百多米就是苏州美术专科学校(苏美专),那时苏州的园林及学校都是自由开放的,所以我也常去玩耍,看他们临摹素描(石膏像,真人临摹室是进不去的)。对绘画还多少知道一些,的的确确感到徐悲鸿的画,给人一种不仅是美的感觉,而且有一种冲动。认为他不仅是一个超一流的美术家,而且是关心人民疾苦的人民艺术家。非常钦佩他。后来也看到廖静文写的关于徐悲鸿的书,认为他们是原配夫妻。不知道有过这么许多故事。
他竟有前后三任妻子及一位婚外恋人。第一任妻子,是父母包办的,但育有一子,他不喜欢,而离家出走。结果儿子在7岁时夭折。第二任妻子,还是被他引诱私奔的(见蒋碧微的我与悲鸿)。私奔的故事,历史上也有,如司马相如卓文君,传为美谈,而且誉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徐悲鸿在接近40岁时,居然发生了婚外恋。说不上始乱终弃,但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和对妻子的不忠实是无疑的。最可气的是为了爱情,徐悲鸿突然单方面于1938年7月31日在在广西桂林的报纸上,以醒目标题,刊出与蒋碧微脱离同居关系的声明:“鄙人与蒋碧徽女士久已脱离同居关系,彼在社会上一切事业概由其个人负责,特此声明。”戏剧性的是,当徐悲鸿的好友、安徽舒城沈宜甲到孙家提亲,不料遭到孙多慈的父亲孙传瑗的破口大骂并被逐出门外,徐悲鸿跟孙多慈的八年婚外恋最终无果。
这个申明是徐悲鸿精心策划的向孙多慈求结婚的准备。第一说明他与蒋碧微根本没有结婚,蒋碧微是和他私奔到日本同居的,无需办理离婚手续。第二他们只是同居关系,现在久已不同居了。这样就掃除了向孙多慈家求婚的障碍。但居然孙多慈的父母不同意这种师生恋,宁愿让他们的女儿嫁给同样比孙多慈大十几岁的浙江高官。我想这可能和所谓的慈悲恋已在社会上传开。说坏话,怪话的多,赞美的少,从徐悲鸿的学生中就反映出这种情况。而且蒋与徐虽然没有正式举行过结婚,但同居那么多年,早已被社会认可蒋碧微是徐太太,并且还有两个子女。岂是一纸申明可否认的?说实话,热恋中的人,往往是伤失理智的。这个申明可以说既刺痛了蒋碧微,但同样的也伤了他自己。也使得蒋碧微在抗战期间,在重庆一个人兼了三份工作,养活她自己和子女。十分难得。在这种情况下,徐悲鸿要求恢复关系。怎么可能昵!!所以我认为徐悲鸿的的确确是一个美术天才,但实在是一个对家庭毫不负责的男人。所以想起了新鲜人修改的沈老师的诗(http://hanshan.info/home.php?mod=space&uid=655&do=blog&id=2549)。蒋碧微敢爱敢恨,我钦佩她!对徐悲鸿的钦佩反而减了几分。如果他能对家庭负责一些,我将更加钦佩和敬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