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甘南游小记(2)
2012,8月3日(下午,晚上)
拉卜楞寺坐落在夏河县城西侧的山坡上,它俯视着大夏河水,遥望着桑科草原。拉卜楞寺属于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之一,建筑规模仅次于西藏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是拉萨以外藏传佛教最高学府之一,与青海塔尔寺其名。下设六大学院:闻思学院、续部下学院、续部上学院、时轮学院、医明学院、和喜金刚学院。各学院有经堂一座,显宗闻思居其冠,为全寺之中框,又称“大经堂”。该寺创建于清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创建人是第一世嘉木样活佛。此后历世嘉木样活佛为该寺寺主,经历代脩建,规模宏大。拉卜楞寺有前楼、前庭院、正殿和后殿共数百间,现主要有弥勒佛殿、释迦牟尼佛殿、狮子吼佛殿、宗喀巴殿等二十余座殿宇,以及六大学院等建筑,普通僧舍五百余院约一万余间,占地共八十六万六千平方米,建筑面积为四十余万平方米。其建筑形式分藏、汉、藏汉混合式三类,鳞次栉比,金碧辉煌,气势宏大,以“外不见木,内不见石”的特点著称。
我们在拉卜楞寺的喇嘛引导下,参观了拉卜楞寺的六大学院和弥勒佛殿、释迦牟尼佛殿、狮子吼佛殿、宗喀巴殿等主要殿宇,讲解内容都是围绕藏传佛教以及各殿宇供奉的佛主为主。内容庞杂,难以记清,让我惊奇的是,这些年轻的喇嘛带点儿地方口音的汉语说得都很好,态度从容而谦恭,讲述条理清楚表达从容不迫,个个目光中透出一种天然的淡定和纯真。让我难以忘怀的是这个寺院有一个殿宇内,四周以墙为架的藏书库。这里收藏了几百年古装藏文佛教典籍。
无论是在青海的塔尔寺,还是西藏拉萨及日喀则,所有的藏教寺院都看不到内地寺庙中每个殿宇放着那种红色的收钱功德箱,这让我不由心生崇敬。
导游结束,自由行动,我兴步走到了喇嘛们的居住区和一个小门半闭的小院院中,这里荒草萋萋,园中有一座小亭,曲曲弯弯的小路直通半山腰,从半山腰往下看去,整个寺院排列在山根开阔处和山坡上,红墙黑窗绿色琉璃瓦顶的建筑群神秘中透着庄重,建筑群间穿着红色袈裟的喇嘛们领着游客出出进进的身影,给这种神秘带来灵动和生气。
拉卜楞寺游览结束我们前往桑科草原。出了夏河县城西行十几公里,一望无际的桑科草原就展现在我们眼前。其时,天空阴云密布,细雨蒙蒙,绿色的草原在密布的阴云中显得无比的苍茫,如茵的绿草,各色野花在细雨中颤颤开放,牛羊成群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吃草嬉戏,最有意思的是,羊群中每只羊的羊背上点染着红、黄、绿不同的颜色,他们旁若无人,不时会悠闲地走在公路上,远远近近的白蓝色帐篷星罗棋布,大夏河碧波荡漾蜿蜒在草原上,宛如一条哈达。苍茫中炊烟袅袅,马背牧歌,带我们走进了桑科草原的藏族人家。
这里的藏族人家不仅有帐蓬,还有一排平房和一座上下可容纳十个园桌的二层楼房 的酒店。看得出来,这户藏族人家是一家经营性质,类似于内地的农家乐的地方。
他们给游客提供马匹在草原上骑马,每骑一次十五元人民币。同行的年轻人在桑科草原上纵马奔驰。我与朋友在天地相接的草原上兴步而行。远望辽阔的草原,寒风阵阵,芳草萋萋,吹乱了头发,心却沉入无比的宁静。天苍地茫,站在天地之间的我们,如果不是那高高竖起的经幡呼啦啦在风中舞动的声响提示着我,我似乎感觉自己渺小到与天地完全融为了一体。
晚餐就在桑科草原的藏族人家二楼饭厅就餐,晚餐有新鲜的烤羊肉。餐后藏族朋友在草原上笼起了很大的篝火跳起了锅庄。随着音乐的伴奏,游客跟着藏族青年开始围着篝火起舞。我注意到,几个身穿民族服装的藏族姑娘和小伙子,虽然身体在随着音乐起舞,可脸上的表情和目光却呆滞冷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看到他们的表情,我不禁一阵寒颤,跳舞的兴趣一下荡然无存。没有了情感的交流,一切就像固定的程序一样索然无味。几只乐曲之后,开始放焰火,在空寂漆黑的草原上,几束焰火,就像几点流星一闪而过,也许由于刚刚的那种寒颤,焰火在我心底竟激不起任何波澜。
放完烟火,草原上的寒风更加刺骨,我们被邀请进入搭着一个小小台子的房间看藏族同胞表演歌舞。藏族小伙子姑娘的歌声非常原生态,藏族歌曲有一种野性苍凉凄婉的美。歌唱之间,我离开演唱室,走向漆黑的草原去体会黑夜的草原。漫无边际的漆黑和阵阵的寒意包裹着我,感到的是一种彻骨的恐惧和凄凉,而屋内传来的歌声飘荡在黑黝黝的草原上,飘荡在天际之间,犹如天籁之音,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我,从心底泛起一种莫名的伤感而不由泪满盈眶。
彻骨的寒冷将我从种种思绪中拉回来,没敢多停留,回到室内,看到这家的女主人抱着孩子也在看演出,孩子漂亮可爱,眼眸中透着纯真和善良。我拿出巧克力给他,与他交谈,可他不会说汉语,他边吃巧克很开心地对着我笑,这种笑容融化了我在跳舞时看到那种冷漠眼神时产生的寒颤和不快。看看这位可爱的孩子,多漂亮。
表演之后,演员们边唱边给客人们赠送哈达,在排队等待接受哈达时,我又一次从藏胞的表情中读出那种冷漠。
回程的路上,那种冷漠表情盘旋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之前在九寨沟,在云南,在拉萨,在日喀则,在青海塔尔寺碰到的藏胞都很热情,为什么这里的藏胞会如此冷漠呢?是因为游客打破了他们的宁静吗?是开放的生活打破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吗?还是因为商业经营已经磨蚀了他们原本的纯真和热情?还是其它?也许是兼而有之吧?
在青藏高原睡眠是一个痛苦的事情,头一阵阵抽畜,天灵盖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的疼痛,我们两个服用了红景天后疼痛稍稍缓解,就这样在疼痛中似睡非睡煎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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