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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河泽
【鱼论】食古不化 十年后大陆政治要向香港看齐？自己睁眼看看现在香港的政治都成啥样儿了？
十年后中国会走向自由民主吗？
2018-06-06 21:38
6月4日晚间，有超过11万香港市民去维多利亚公园参与纪念“六四”。据《香港01》对参与纪念“六四”的香港市民抽样调查，有超过八成的人表示支持“建设民主中国”。大多数港人关心内地的民主建设，与内地心连心，这是好事。但拥抱自由民主，内地恐怕还不具备一些基本的条件。何况当今世界的自由民主制度正在遭遇危机，究竟自由民主制是否为“历史的终结”，或者说自由民主是否能狭隘地等同于欧美盛行的选举民主，仍存在争议。
内地要不要走向自由民主？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作为价值的自由民主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大势，中国不可能逆向而行。事实上，作为中共理论鼻祖的马克思恰恰提倡超越于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的社会主义民主，中共自己主张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包含自由和民主。拥抱自由民主需不需要具备一些基本的条件？答案应该也是肯定的。暂且不论中国应该探索超越于现行自由民主制的国家发展新模式，单是本身就暴露出不少问题的现行自由民主制，其背后的成功都离不开至为关键的经济因素。
不说理论，单看经验，可以说经济发展达到一定的建设水平是走向自由民主的先决条件。以东亚的民主建设为例，二战以来成功实现民主制度建设并相对运行良好的国家和地区只有两个：韩国和台湾。其他如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家虽然也建立了民主选举制度，但多运行不畅，问题多多。
为什么韩国和台湾的民主建设相对成功？我们知道韩台两地皆是在1980年代末向民主制度转型的，当时两地的人均GDP在5,000美元左右，约为世界人均GDP的1.4倍，美国人均GDP的四分之一。以彼时的发展水平来看，两地已迈入高收入经济体行列。政治转型后，两地经济仍快速发展，到21世纪初成为被世界认可的发达经济体。可以说，经济的高水平发展为两地的民主制度建设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条件。
韩国和台湾是公认的全球民主转型最为成功的地方，巧合的是它们的经济发展也是最为成功的，以韩台两地的民主转型经验看，人均GDP达到美国人均GDP的四分之一是成功进行民主转型的适当经济条件。以此为标准，今天的中国内地还没有达到这一条件。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2017年内地的人均GDP为8,643美元，比世界人均GDP10,728美元还要低，只有美国人均GDP的七分之一，差距明显。
为什么经济发展对民主转型的成功如此重要？其实很好理解，如中国古语所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有人们实现了丰衣足食，才可能关心制度建设，进行理性的思考，不被选举中的“糖衣炮弹”轻易俘获。相反，如果国家十分落后，国民生活贫困，则民主运行很容易被经济利诱扭曲，规则很难建立。
从教育的角度考虑，经济发展同样重要。我们知道，国民的教育水平对民主运行的影响很大，而国民教育水平的提高需要经济力量的支持。经济繁荣，国家财政宽裕，义务教育才能普遍实施，大学教育才能迅速扩展；有了高素质的国民，民主制度地建设、运行将更有保障。
另外，经济发展带来社会保障水平的提高，消除社会潜在矛盾，有利于为民主制度运行提供一个包容、理性的社会环境。众所周知，民主选举容易带来社会分裂，各种不同诉求的人大声主张自己的方针路线，习惯性的将人群分裂为不同的阵营，相互争斗。一旦这种争斗关系到双方的切身利益——如各种福利，则易导致争斗激进化，让社会陷入对立的怪圈，阻碍国家的正常发展。如果在民主建立前，国家的福利保障制度即全面建立，让民众在教育、医疗、养老等方面皆无后顾之忧，相信民主制度转型将会更为顺畅。
经济是社会稳定之基，也是一切动乱之源。经济发展的好则一切制度规则有望顺利构建、运行，经济发展不好则一切规则制度不仅很难建立，即使建立也不会得到很好的执行。经济发展对民主转型的影响很大，所以中国要向民主转型必须在经济建设上取得更大的进步。
当然，以香港的发展水平来看，其已经具备了迈向自由民主的经济条件；但对内地来说，恐怕还要再发展十多年，待内地人均GDP达到2万美元，各项社会保障制度全面建立，那时内地应该可以向香港看齐，向民主制度前进——找出大众民主与精英民主的最佳交集，做出不同于欧美的制度探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