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0时30分,随着汽笛轰鸣,广铁春运首趟客车缓缓开出,拉开了广铁春运的大幕。
人民网北京2月5日电 (记者许心怡)每到年末,数以亿计的中国人提着大包小包涌向火车站。无论这车站在哪个地方,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故乡。故乡,是一个永远的话题。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乡愁,是一首游子不朽的心灵之歌。年终岁末,您是否已经踏上归途?还是留在遥远的他乡?不论您身在何方,让我们来一同聆听名家的“乡愁”,回忆心中的故乡……
莫言(资料图)
莫言:故乡是一条永远流动的河
莫言自称 “写乡土的作者”,而他熟悉的乡土就是他的故乡,山东高密东北乡——夏庄镇河崖平安庄。从小饿怕了的莫言现在不但能吃饱,还在北京安了家,但他总忍不住回到家乡。莫言曾说:“城市的生活好像是封闭的静止的,但记忆中的故乡是一条河流,在不断地流动着。”
莫言的老家平安庄在山东高密胶河边上,他出生的老宅在旧村的最后一排,始建于民国初年,长方形结构,一间正堂四个房间,连同前院,都是红瓦木顶,砖混泥墙,石头打基。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出生在这个老宅西屋的大土炕上。老宅院子里原来有两间侧房,加一个猪圈和一个厕所。管谟业是家里第四个孩子。大哥管谟贤1943年,姐姐管谟芬1946年,二哥管谟欣1950年,都出生在这里。老四管谟业和大哥相差12岁,都属羊。管谟业的女儿管笑笑,也在这个老宅里出生。
现在屋后水泥地里翻晒玉米的薛老伯和村民们都知道了,小时候叫“斗儿”的孩子,靠写字拿了一个国际大奖。“斗儿”是爷爷管遵义起的,爷爷算是高学历的文化人,读过旧学私塾,家里有很多医书,写得一手好字。爷爷的意思是:别看他长得丑,他可是北斗星,长大一定成才。
“我小时候,政府还没有修水堤,从屋里可以望到胶河。后来我小学失学后,还参加过胶河的水利工程,天天在河道里挖掘泥土。”莫言回忆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河崖、大栏一带地势低洼,河道纵横,每逢夏季,经常水涝成灾。于是当地农民只能种红高粱,以此为主粮。“在吃不饱饭的年代,红高粱浑身是宝。高粱米磨成粉,可以做成饼和窝窝头,或者酿酒;穗可以编成扫帚;叶子和枝杆用来给牛当草料,或者编织成草席和门帘;根部也可以敲干净土晒干后当柴火烧。”
“走遍天下也没有故乡好”,莫言作品,写的也多是“高密东北乡”的故事。他说,故乡代表了一种乡土记忆,是千百年来的文学命题,唐诗里、宋词里,都有离愁别恨、乡愁相思。莫言笔下,常有最熟悉的生活、童年记忆、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同学、父母、乡亲,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游过泳的河流、散步过的河堤。故乡高粱地里发生的孙家口伏击案、公婆庙惨案,被他写进了《红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