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十天之前了,我偶然从谁的帖子下看到夺标给的链接,《一个专门打着名人旗号的写手》,是贝壳村的总裁判一篇批判夺标的文章,于是就跟夺标说:“夺标,看到你和总裁判的掰手腕,笑死我了。我和老总算是好友。你们争论的关键在于:马克斯·韦伯,及与毛泽东的关系,如果你给我史料,我可以帮助你写一篇文章。”后来夺标自己写了一篇反驳文章,我看着还不错,不知道怎么夺标还是被贝壳禁言了。上上周末,夺标让我写一篇文章,我答应了,后来这里就陷入这没完没了的纷争,一直不得时间。现在终于有了空闲,也有了一点情绪,赶紧还债(写于周末:4/26/15)。
说我和总裁判,算是交流好友吧。其实他是右派的一个写手,我可以说是左派的写手,我们的观点通常是不同的。但是我们互相有一点佩服,就是无论些什么题目,都能自圆其说,不是胡搅蛮缠。所以他的文章,如果我要看到,一定进去看看,也许扔个鸡蛋,也许对其写法表示赞赏,也有少数时候送朵花。他也如是。我曾经邀请过老总来汉山网,他也嘻嘻哈哈地答应过,但是没有来过。也是,他来,如果让他说话,翰山无所谓,其他“左派”网友是否能承当?不让他畅所欲言,那么又让他太委屈了。
上次夺标跟老总掰手腕,我跟夺标说:我和老总是好友,夺标就把话带过去了。我看老总说,翰山“是个政治家”,这个话言过其实,他可能想表达的是,翰山有一些独立思考,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其实和政治家差之十万八千里呢。我觉得我们两人这样定位也许比较合适。老总,显然以前是吃笔杆子这碗饭的,不是秘书,就是哪个写作班子的,无论从文笔,还是所知道的掌故,都能佐证。不排除是哪家报纸的掌门人。是个真正的写手,有思想的写手,如果不称其为作家的话(现在,谁都是作家,其实以前的老规矩,就是你写了一辈子字,也不一定叫作家,作家都是指的专业作家,或者是至少有一本有影响的著作)。所以,我不称他为作家,但是起码是有思想,有文笔的专业写手。他的文章及掌故还是有看头的。和他比较起来,我呢?如果说他是在专业写手行列,我顶多是在这个专业写手的环境里出来的,见过点世面,也还文通语顺,如此而已。
话说这次老总与夺标之争,据我所看,是意识形态之争,当时我不在现场,如果在,大概也帮不上忙。我和老总有过交情,曾经帮助他调解过一次和一个左派网友之间的矛盾,那是他们彼此纠缠有年把或经年,每每老总为此要爆粗口,我估计二人都为此颇伤脑筋,于是从中调解,一拍即散。这次似不同。老总对夺标发动进攻完全是意识形态的原因,而且在贝壳,右派是主流,马上就有一批打手汇集文下,爆粗口者也有。我想,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设想一下,我批判解滨的文章下面,也免不了有人趁机骂几句吧。
至于老总和多标的掰手腕,老总还是犀利,一下子抓住要害,就是馬克斯·韋伯于1920年去世,所以不可能评论60年代的毛时代。夺标在文下的争辩,虽然有理有利,不上火不骂人,可是开始一直没有抓住重点,即老总搞错了,夺标文中的韦伯,不是1920年去世的那个馬克斯·韋伯于,而是1958年去世的馬克斯·韋伯于的弟弟,阿尔弗雷德·韦伯。所以,我就悄悄话给夺标,说可以帮助她。后来她自己抓住了要点,也写了一篇反驳文章。
那么为什么夺标被封呢?我看与这次争论没有太大关系,是政治。所谓政治就是两拨打架,那一派利用夺标和老总的冲突做文章,给网管施加压力,封掉了夺标。这里面,夺标单枪匹马挑战那么一群右派包括痞子,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最开始时跟那个大虾对阵,逼得那个大虾先张口骂人,后来又不得不自己删贴,真是一个孤胆英雄。可惜,夺标在掌握节奏上还有欠,最后与胜利失之交臂。
比如说,夺标在跟解滨过招时,显然解滨这只狗熊不经一打,几句话没说就开口骂人,被夺标揶揄回去,不好意思只好悄悄删贴。其实这时夺标已经大获全胜,我也看到夺标鸣金收兵,正为她窃喜,不想她不知什么原因又返场再战,结果被人抓住把柄一下子禁言(一月)。
第二次,夺标解封后高调返回,因为战解滨,已经打出了威风,没有人敢再叫板儿。我看到夺标在那里一天几文,老A也给置顶(老A只管经济效益 --- 点击率,其他不管)。我猜由此引起了那些右派的嫉妒和不满,老总出手,究竟是个偶然,还是有人撺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老总文章一出,立刻被哪些人奉为至宝,我估计老A最后是顶不住那些右派的压力,不得不封杀夺标 --- 典型的政治。
最后我们说说夺标。她到我们这里,除了政治观点比较接近之外,我对她的印象蛮好。她一方面思路开阔,无论政论题目,艺术题目还是风花雪夜都有广泛的涉猎,以及较深的了解,另一方面,跟她说话办事一点的都不费劲,一是一,二是二,很轻松简单。比如,她刚来时,提醒她,我们有自由博客和自由微博,因为她发了许多有关贝壳村的文章微博等。学习和适应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以及其他网管几次给她建议,她都虚心接受,尽量执行,等到全部了解之后,再也不需要关照了,她自觉就按照规则做,养成了习惯。这是很强的法制观念。还有,她曾有过一些转载其他网站的内容,引起反弹,甚至被他人投诉(投诉和举报不同,举报是个人行为,投诉是通过法律渠道,如律师函等),跟她商量如何处理,从来没有任何障碍。我的感觉就是,她有棱有角,这是个性,但同时,尊重法制,这是受到良好西方教育的结果。从她身上看不到经常在中国人身上看到的胡搅蛮缠的行径。
第二,她涉猎的知识之广之深,让我感到惊讶。我抬头看周围,有我佩服的网友,但是觉得高我一层的人几乎没有。但是夺标的知识面,有时让我觉得捉襟见肘,感到不是在一个层次。我以为,这是新一代年轻人与我们的不同。记得刚到美国来的头几年,一次碰到一个女孩,算是沾点亲戚吧,27岁,非常优秀,是科大少年班的,当时已经拿到Ph.D.,已经结婚买了房子,就差生孩子了,可谓少年得志。可是我们交流,好像想法都差不多,并没有在观念上看到差别。当时记得还为她担心,她已经把美国路几乎走到头儿了,下一步干什么?也就是说,虽然那个女孩比我们年轻许多,但还是同一代人。包括岳东晓,虽然他也年轻一些,张狂一些,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同之处。而夺标不同,有明显的差别,她涉猎的领域显然比我要宽很多,思想也活跃很多。当然,也有一些时代的通病的反映,比如比较浮躁。像被总裁判抓住的文章,显然是有漏洞,平时转载的文章,也有注明出处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但这些都不失掩盖她的才华和知识面。
我记得,在贝壳看到过这样的评价,说夺标发的文章,如果不是后面有一个“五毛”班子,那么就是夺标是一个老练的专业写手。我倒更倾向于,现代中国的发展,夺标也许是代表了新一代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同时也是后生可敬。
借此文向夺标还债,也向老总问好。
翰山: 如此啊,那场风波,我一点没看到,完全是判断。
暮然: 我相信贝壳村的老A是乐见夺标与裁判的辩论的,可是村里的小人实在太多了,既容不得夺标,也容不得裁判进行如此精彩的辩论,因为他们除了下三滥就没招了,于是干 ...
翰山: 嗯,不错,除去杂音,那是一场精彩的辩论。
夺标: 多谢多谢,我就一直不明白,虽然俺兴趣广泛,选材多样,文笔快捷,但是正如你所言,也是欧洲新报的老总们等资深新闻科班人士讲的,我的文章虽然工整,但时有杂芜 ...
寂禅: 在贝克的右派里,最缺的就是“政治家”。同样,网上看到的“左右互搏”最缺乏的也就是从“政治”角度看问题。离开了“政治”,就没有“真实”,所有的辩论都没有 ...
疯疯颠颠: 总编辑和我虽然意见不同,他是有派,我是中间略偏左。但总是彼此留有余地。可能是乡亲之故,也许他知道我年纪,敬老之心使他对我很客气。他好给我印象还算讲理。 ...
唐贝勒: 总裁判是什么东西,我猜应该是文革时期的造反派的年纪,七十岁上下,年轻时借着文革干尽了坏事了吧?转过头来把责任推给给他人,不知自我反思,总想出人头地,到 ...
逸立: 裁判和夺标,唉,,,韩山不能这样玩下去!
我对这两个朋友,乃至韩山,其实感觉都是一类的人---这当然不是政治分类。
都老了,老而戾,戾而乖,这是心魔,必须 ...
翰山: 哈哈,你老的文笔有时候还真看不太懂。请教一下,你在贝壳也是同一个网名吗?我对你的文风有印象,但记不得是不是同一个笔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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