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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叶文福的《将军,你不能这样做》

热度 3已有 842 次阅读2015-4-12 09:36 |系统分类:诗词歌赋 | 宽屏 请点击显示宽屏,再点击恢复窄屏 | 动漫全图 如只见部分动漫,请点击显示全图,再点击恢复窄图

向正直、敢言的诗人致敬!倘若,我们每个中国人都能像著名诗人叶文福这样正直、敢言,那中国梦梦想成真也就为期不远了!
原文地址:叶文福的《将军,你不能这样做》风波始末(图文)作者:雪卷风升
 民间要求反腐败,非自今日始。三十多年前的改革开放初期就有这种呼声。当时没有互联网,没有微博,这种呼声只好借助文学作品发出。

错误的是那个时代到现在更加变本加厉

叶文福朗诵他写的长诗《将军,不能这样做》

1979年8月的《诗刊》上发表了叶文福的长诗《将军,不能这样做》。《解放军报》、《文汇报》等报刊纷纷转载,一些电台也播出朗诵节目,一时间成为震动全社会的热点事件。其原由很简单,此诗针对一个拆迁事件——一位文革受到迫害的老将军,复出后给自己盖楼,不惜下令拆掉幼儿园发出的呐喊。

作者在诗中呼吁:我的将军!第一次长征--你征服了大渡河,而今天--新的长征,你想过了没有——你再后退一步--就会变成了--大——渡——河——不!牛金星的悲剧--决不会重演——因为人民--决不会--沉默!但愿我的诗句--也化作万钧雷霆,挟带着雄风--冲进你的耳朵,冲进你的心窝,在这新长征的路上--且听前进的后人--和前进的法律一道--大喝一声:“将军,不能--这样做!”

当时,国家百废待兴,平民百姓生活水平很低,某些文革中受过冲击和迫害高级干部,官复原职以后,以权谋私,在住房、出国等方面近水楼台先得月,引起了公众的不满。这首诗批评的将军虽然是个案,但恰好传达了舆情,所以产生了新诗诞生六十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强烈反响。
1981年,《诗刊》受中国作协委托,举办首届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评奖,此诗得到的读者赞成票高居榜首,自在情理之中。当时投票没有商业因素渗透其中,选票都是靠邮寄,表达的都是真心实意。然而,这首诗获奖还是遇到了麻烦。曾经担任中国作协党组书记、文化部副部长、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部长等要职的作家刘白羽,原先对这首诗评价很高,不知出于什么背景,他给诗歌评奖委员会写了一封措词严厉的信,认为此诗“对于维护人民解放军的尊严和荣誉造成了不利的影响”,并说“此诗发表后不久,即受到中央和军委一些领导同志的多次批评,引起部队的广大同志的反感。”坚决反对这首诗获奖。

《诗刊》收到这封信以后,进行了认真的讨论。然后,给作协党组打了一个报告,报告开宗明义说:“我们召集编辑部同志开会,讨论了白羽同志给诗歌评奖委员会的信件。一致不同意信中对《将军,不能这样做》一诗的评价,强烈要求评委会坚持评选。”他们说,“如果为群众公认的好诗不能《将军》不予评奖,这次评奖就毫无意义,建议取消。”他们还地陈述了理由:说明此诗“是在尊敬革命前辈的前提下来批评他们的某种缺点的,目的是希望我们的党我们的革命事业更健康发展,更兴旺发达。”

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诗刊》毕竟是中国作协下属的刊物,必须服从党组的决定。最后,只好以变通的办法,将叶文福的另一首诗《祖国啊,我要燃烧》评为优秀新诗,《将军,不能这样做》与大奖无缘。叶文福心里不痛快,有话就要说,于是应邀到一些大学发表演讲,其演讲内容又被上报到了中央。

 邓小平说:“最近我看了一些材料,感到很吃惊。有个青年诗人在北京师范大学放肆地讲了一篇话。有的学生反映:党组织在学生中做了很多思想政治工作,一篇讲话就把它吹了。”这下子让叶文福陷入了没顶之灾。他是军人,在单位日子很不好过。据他回忆:“床被专案组办公室的人占领着,夜里不能睡,一轮一轮的检讨,永无止境的深刻,逼得我动用世上最可怖最丑恶的词汇来诬蔑和侮辱自己。我已经活不下去了,为了维护作为人最起码的尊严,我时刻想死,时刻在想以什么方式死,在何时何地死合适。”直到1986年,他以副营职干部转业到北京煤炭干部管理学院。

 然而,叶文福在高级干部中也有同情者。他所在的工程兵副政委刘月生将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在1982年叶文福压力最大时就当面安慰他:“不就是写个检讨吗?写就是了。叫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们都写过检讨,不也过来了?”到了2006年,已经90岁高龄的刘将军再次遇到叶文福,特意对他说:“不,你没有犯错误,犯错误的是那个时代!我今天就是专门来看你的,就是专门来对你说这句话的!”

刘将军说这个话是有底气的。因为他本人行得直,做得正。他和夫人王世昌晚年节衣缩食,捐款20多万元,在河北顺平县常庄修建希望学校。王世昌几乎每天都盯在工地上,餐餐都和工人一起喝稀饭、啃馒头。为了省钱,工地上的废水泥袋、破纸盒,都要捡起来卖破烂入账。学校建成后,他们每月从离休金中拿出1200元,建立奖励基金。他们让学电脑的孙子自费到学校去帮助安装调试电脑,而且特意交代:“不许吃学校的饭”。

与受挫的叶文福相比,另一个反腐青年陈爱武运气较好。他是国营饭庄丰泽园的厨师长,因为厨艺超群,成为工会系统表彰的全国劳动模范,共青团系统表彰的新长征突击手。当时国家商业部是餐饮业的主管部门,部长王磊是这一行业的最高首长。他从1977年以来,到丰泽园吃“客饭”有据可查的达16次。其中1980年两次,菜价为124.92元,而他只付了19.52元。部长光顾,书记、经理往往亲自下厨,选派名厨师,精心制作,中华烟、茅台酒,各种最佳风味菜,尽管往上端。来丰泽园占便宜,不只王磊一人,某领导夫人光临,饭庄按实价收了几十元钱。不料,服务局某局长第二天就跑到饭庄来说:某夫人来了电话,告你们饭庄算错了钱。你们重新算算,把多算的钱退回去。饭庄领导只好将所收款的三分之二退给了这位夫人,并表示歉意。面对这种现象,陈爱武嚥不下这口气。他找到饭庄党支部的几个委员商量怎么办,他们答复是:“这些事咱们没办法,管不了啊!”他又到北京市服务局上访,答复是:“这个事你知道,我也知道,知道就行了,不好办!”

 最后,陈爱武在1980年7月12日向中纪委写了一封揭发信。中纪委收到信后,立即派出了调查组前来调查,确认揭发属实。中央领导人就此作了批示。10月14日,中纪委发出通报,批评商业部长王磊在饭店吃喝不照付费用,对陈爱武同不正之风进行斗争的精神予以赞扬。25岁的《中国青年报》记者马北北获知了这一线索,向副总编辑钟沛璋作了汇报,钟沛璋派她和一名老记者前往丰泽园采访各方人士,掌握了王磊在丰泽园饭庄吃客饭留下的记录和菜单。写出稿件后,送中纪委审核,批示“同意发表”。于是,在中纪委发出通报第三天的10月16日,《中国青年报》在头版发表了通讯《敢于向特权挑战的人》,并配以社论《改革者,鼓起你的勇气!》。接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转播,《人民日报》转载。

 面对舆论压力,王磊立即向中纪委检查,承认陈爱武的检举确有其事,“确实是特权思想作祟。除深刻检讨,坚决改正,并如数补足钱之外,请求给予党纪处分。”同时,写信给北京市第一服务局:“我确实多次到丰泽园饭庄吃过饭,今年以前的次数记不得了。今年有两次。为改正不正之风,已去信丰泽园饭庄,请他们查清我所有吃饭少付的价款,通知我,我当补足。同时,请你们协助我查清,我在各饭庄吃过饭少付的价款,通知我,我也补足。”10月19日,王磊把1979年和1980年在丰泽园的饭费如数退还。接着,粮食部一位副部长也打电话给民族饭店说:“由于和饭店住得近,常去吃饭,如果有收费不合理的地方,请你们查一下,马上把钱送去。”

对于《中国青年报》点名批评现任政府部长的做法,高层也有争论。此后,除了已经决定要下台的高级干部外,在位的部长级以上高级干部,再也没有受到过这样指名道姓的舆论监督。当时还没有微博,通过公共媒体反腐,实际上由此划上了句号。陈爱武只能算是惨胜。

 此后的三十年来,舆论监督和监督舆论一直在掰手腕,前者往往掰不过后者。如今的官场腐败愈演愈烈,不论从深度上,还是广度上,与当年相比,都已不是一个量级。中央新领导人终于提出了“要把权力关进笼子”的问题。笼子不同于箱子,它应当是透明的。只有开放舆论,才能让制约权力的笼子透明、坚固、有力、有实效。

(本文系转载,来自丁东的博客。)
错误的是那个时代到现在更加变本加厉
 
将军,你不能这样做(作者:叶文福)


据说,一位遭“四人帮”残酷迫害的高级将领, 
重新走上领导岗位后, 
竟下令拆掉幼儿园, 
为自己盖楼房; 
全部现代化设备, 
耗用了几十万元外汇。 

我……    
我说什么?      
我怎么说?……    
你——     
是受人尊敬的前辈,        
我是后之来者。   
你我之间     
隔着硝烟弥漫的       
三十年代、         
四十年代,   
批评你——      
我从来,       
没有想过。   

因为     
也许正是你       
用抱着机关枪          
向旧世界猛烈扫射的手。   
把抽在我脊梁上的皮鞭     
一把夺过——    
你把我搂在     
满是血污       
和热汗的胸前,   
大滴的     
泪水       
砰然而落!    
你抽泣着     
摸着我       
浑身的伤疤,   
厚厚的嘴唇,       
哆嗦着,         
你说:   
“孩子,     
我们       
解——          
放——            
了——”    

于是,     
我赤着脚,   
小小的脚丫      
踩着你       
又深又大的脚窝        
走进了          
新中国……    
不!将军——,     
即使是这样,   
我也要说,     
我更应该说!    
记得么?      
那年       
抢渡泸家桥——    
身后:追兵!    
对岸:烈火!    
一河如虎的浪山呵,     
几根沉沉铁索……    
革命     
在危崖上         
焦灼——    

难道井冈山的火种     
要被这大渡河水          
无情吞没?    
你大瞪着      
布满血丝的眼睛,   
驳壳枪     
往腰间       
猛地一掖,   
一声呼啸,     
似万钧雷霆,   
挟带着雄风,     
冲进了       
中国革命         
英雄的史册!    

那时候     
将军,       
你想的是什么?    
我敢说,     
你想的是:   
“为子孙后代     
都过上       
幸福的生活!”    

你说的是:      
“最艰巨的任务       
给我!          
给我!……”    

多么不幸!      
我的浑身弹痕的将军呵,   
四十多年后,     
你英雄的身躯,       
竟会让功劳         
压得           
步履蹒跚,   
你雷霆般的声音     
被时光的流水       
侵蚀得         
多么孱弱:   
“给我……”      
“给我……    
给你月亮     
你嫌太冷,   
给你太阳     
你嫌太热!    
你想把地球     
搂在怀里,   
一切,    
都供你欣赏,       
任你选择……    
什么都要,     
你什么都要!    
为什么     
就是不要       
你入党时的誓言?    
为什么     
就是不要       
无产阶级的本色?    
难道大渡河水都无法吞没的     
井冈山火种,   
竟要熄灭在     
你的       
茅台酒杯之中?    
难道能让南湖风雨中     
驰来的红船,   
在你的安乐椅上     
搁浅、       
停泊?    

难道一个共产党人     
竟要去写       
牛金星们         
可悲的历史?    
难道一代一代      
揭竿而起        
殊死抗争,   
竟只是为了     
你一家人       
无止无休地享乐?    

如果真的是这样,     
将军,   
你怎么对得起     
牺牲在你怀里的战友       
最后的嘱托?    
怎么对得起      
那白发苍苍的       
《共产党宣言》的作者?    

去呵,将军,     
穿上当年的       
红缨草鞋,   
去吻吻你曾为之流血的土地吧——    
那一寸一寸     
从敌人手中       
夺过来的土地呵,   
那一寸一寸     
从苦难深渊中       
捞起来的土地呵,   
那一寸一寸     
打着革命印记的土地呵,   
那一寸一寸     
养育过红军        
八路军、          
新四军、            
解放军的土地呵,   
喂过你小米汤的,     
那太行母亲       
手中的木勺,         
还在碗里           
搅拌着野菜;   
当年为你包扎伤口的     
洛阳大嫂       
一家三代。   
堆在一间六平方米的     
小屋子里:        
床上架锅……    
我的官高权重的将军呵,     
你戎马征战几十年,   
到底为的什么?    

置人民疾苦于不顾,     
你!        
一个共产党员的良心         
难道就不受           
真理的谴责?    
莫非你真的坚信     
法律       
永远是你手中的纸牌,         
或者至多是            
夏夜柔和的晚风?    
难道你     
浑身的毛孔       
现在竟渗不进一丁点         
周总理的           
美德?    

为了你的“现代化”,     
幼儿园都拆掉了,       
后人都不管了!    
满头飞雪呵,   
你还能舒适几年?    

明天是孩子们的     
是孩子们的呵!    
孩子们都不要了,     
谁来捧你的骨灰盒?    
也许     
你骄傲地说:       
我有儿子……”    

是的,你有儿子——      
你的儿子       
如果是         
革命者,    
他就会     
愤而离开       
你的高楼;   
如果他是     
不肖后代,   
他那白皙的手     
将永远捧着       
人民对你的指责!    

我有一位     
当收购员的朋友,   
要是知道了     
你的慷概之举,       
心里该有         
多么难过——    
当他得知     
牛耳朵里       
有几根茸毛         
能换取外汇,   
几年来     
他辛勤地       
剪呵,         
剪呵,   
一根     
一根       
竟剪了十斤多……    

人民     
像春蚕抽丝那般        
为祖国积累财富,   
你有什么权利,     
把先烈的热血,       
把人民对党的信赖,         
把劳动者辛勤的汗水           
肆无忌惮地             
挥霍?!    
难道周总理     
庄严宣告的       
四个现代化,   
难道党和人民     
忍住十年伤痛       
在炉前         
在田野           
为之挥汗流血的             
四个现代化,   
竟是你     
打着饱嗝,       
信手弹给我们的         
油星           
和             
唾沫?    

真不幸——      
我的将军!    
第一次长征     
你征服了大渡河,   
而今天     
新的长征,      
你想过了没有——        
你再后退一步        
就会变成了         
大——            
渡——              
河——    
不!      
牛金星的悲剧       
决不会重演——    
因为人民     
决不会       
沉默!    
但愿我的诗句     
也化作万钧雷霆,   
挟带着雄风     
冲进你的耳朵,       
冲进你的心窝,   
在这新长征的路上     
且听前进的后人      
和前进的法律一道       
大喝一声:         
“将军,           
不能             
这样做!”    
(1979年定稿}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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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回复 笑臉書生 2015-4-12 12:08
叶的案,邓小平定的
回复 唐贝勒 2015-4-12 14:25
感动!人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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