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智利和哥伦比亚等国曾对短期资本征收无息准备金,比如2009年10月,巴西对进入该国购买股票或固定收益债券的外资课以2%的金融操作税;唯独韩国是个例外,算发达国家,2011年初,韩国开始对外国人购买国债和货币稳定债券的利息征收14%的预提税,但也只是起到短期效果(见下表)。 
四 “托宾税”对中国尤其不是什么好主意,是基于两点: 首先,中国是图谋崛起的大国,战略意在长远,但托宾税的实施对长期有害是无需辩驳的。对外汇交易的普遍征税,抑制了投机资金,但也惩罚了投资资金,必然导致市场信心受冲击,人民币交易收缩(尤其离岸市场),进而影响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只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是我们的既定长远目标,那么托宾税的推行极可能得不偿失。 很多人想当然以为托宾税分摊到长期投资资金身上,成本有限,所以影响不大。其实我们根本无法分辨出谁是投机,谁是投资。再说了,这种1%的成本,对短期投机资金也根本起不到阻遏作用——投机资金都是追求短期暴利的,区区1%能吓得住他们?而且,投机资金本身就是价格发现与矫正机制的重要一环,甚至他们,也不应该是被惩罚的对象。 其次,托宾税只是治标,并不治本。目前汇率波动、资本流出、套利交易增多,根源不在税制政策,而在市场对中国经济的信心,对经济前景悲观的预期,减轻汇率稳定压力最终需要经济结构性改革落地的预期。但托宾税一旦开征,就是一种税制,将在一段时期内固定下来——这其实比随时可放可收的行政管制手段更令人绝望。 至于有人把高频交易、跨境资金投机引致的市场波动归结为市场失灵,所以政府必须增加“托宾税”这样的工具来干预、熨平市场波动,纠正市场失灵——这个就没什么好说了:如果你手上拿着一把锤子,任何东西在你眼里看起来都像一枚钉子。 我们来重新复习一下《扁鹊见蔡桓公》: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矣。”居五日,桓公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热议并对“托宾税”寄予较高期望,显示出的是一种令人担忧的倾向:我们也许如桓公一样,也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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