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书记落马 中共释放党政大整肃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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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落马 中共释放党政大整肃信号[url=]大[/url][url=]中[/url][url=]小[/url]穆尧 泉野撰写

在反腐已经停滞和收尾的质疑声中，中央纪委延续周五打虎的惯例给出了响亮的回答。北京时间7月24日18时10分，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河北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周本顺，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军委原副主席徐才厚不是终点，退休常委周永康不是终点，昔日大内总管令计划不是终点，周本顺自然也很难成为终点。以十八大作为起始点，延续至周本顺落马，习近平执政的一千天时间里，虽然打落的老老虎、大老虎不断，苍蝇更是不可胜数。不过多为副省部级级别，省级常委居多。周本顺作为十八大后第一个在任上落马的省委书记，其落马的标志性意义在于，既终结了在职一把手持尚方宝剑的谬论，也拉开了中央和中纪委将目标更多聚焦于省部级一把手身上的序幕。

周本顺只是开始

短短十天时间，令计划、周本顺以及原中央军委副主席郭伯雄，接连登上世界媒体头条。前者与后两者的唯一区别在于，令计划早已入列贪腐黑名单中，周本顺和郭伯雄则是最新的增补者。

北京时间2015年7月20日，中共宣布将令计划开除党籍并开除公职。同日，最高人民检察院以涉嫌受贿罪对其立案侦查并予以逮捕。仅四天之隔，中共中央纪委发布周本顺接受组织调查的消息，他也是周永康秘书中最后落马的一位。7月30日，坊间冠名“西北狼”的郭伯雄再次引爆眼球。中纪委宣布，郭伯雄涉嫌受贿犯罪，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已决定将其开除中共党籍，移交最高人民检察院授权军事检察机关依法处理。

周本顺战战兢兢两年多，成为十八大后落马的首位现任省委书记

本周不顺，西北望尽。中共打虎速度之迅疾，节奏之频密，着实令外界目不暇接。尽管早已传言汹汹，但这场显然筹谋许久的围剿周本顺的战役依然令不少人感到突兀。就在被拉入黑名单的当天上午，周本顺还列坐在主席台出席由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张高丽主持的“京津冀协同发展工作推动会议”，还出现在河北省委机关报《河北日报》的头版头条上演亲民戏码。然仅数小时之隔，这位首个在任上落马的省委书记便褪去了所有光环，新闻联播镜头不再，机关报电子版紧急撤下报道，河北省委也迅速划清界限表态“坚决拥护中央决定”。

同一天，周本顺的妻子和儿子也异地被查。据悉，周本顺妻子颇为高调，不仅沉迷书画协会之类，而且还收养了一个“惹事精”、原江苏省委秘书长赵少麟的公子赵普。而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权倾当地，黑白两道通吃。只不过，随着周本顺的落马，7月28日，两辆挂着省外牌照的警务专用车驶入河南邓州市区，数名省外警员其一名妻弟刘延涛带走。其兄刘延伟现职为邓州市司法局局长，在弟弟被带走之后，也一度失联数日。

一张逐渐清晰的人物关系网逐渐清晰起来。这个早年位列周永康六大秘书之首、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政法高层，起家与湖南官场，打掉邵阳黑社会组织“小红宝”团伙而一战成名。至今当地街谈巷议仍然津津乐道当年“小红宝”如何敬酒不成反泼到周本顺脸上，甚至公开叫板“要他跪下”，周本顺不信邪亲自督办将其拿下，包括小红宝4人最终判死刑。

“业务能力和撰写报告材料扎实、文笔好，做事细致到位，善于帮助这位性格深沉的上司处理麻烦问题，因此得到周永康的赏识”，2002年随着周永康回京，周本顺也受崛起中央，屡屡担任政法要职。更为意外的是，周本顺还与令计划之子令谷那场发生在保福寺桥的车祸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据称，当时令计划出动了中共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封锁车祸现场，与周永康控制的公安政法系统“对峙”。而最终周本顺以中央政法委秘书长身份与令谷的舅舅、时任黑龙江省公安厅副厅长谷源旭负责善后处理。

然而这并非全部，根据最新披露的消息，周本顺与令计划家族的联系远比此偶发事件更为复杂。周本顺一家三口被抓的那一天，知情人士透露，在长沙星沙保时捷中心被公安部带走调查的周本顺之子周靖“被调查原因是涉嫌经济犯罪，可能涉及到与令计划妻子谷丽萍之间的经济往来。”

当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同样地，当官帽被摘除，才看清山头全貌。薄熙来、徐才厚、周永康、令计划、郭伯雄，在其位时看似少有关联，内里早已结成了严密的攻守同盟。薄周密谋“大干一场”，令以西山会作为大本营冲刺“未来总书记”职位，徐、郭两位军委副主席亦未能逃开“结党营私”、“买官卖官”。随着入狱后如同疯狗般到处乱咬的谷俊山一审被判死缓，自此坊间传闻的“五人帮”似乎都已有了各自的一个了局。

反腐是否该就此进入大决战后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的阶段？周本顺落马当晚，中共喉舌的着力点间接给出了中央意旨。最高党报《人民日报》客户端率先刊发评论指，周本顺的落马再证反腐势头不削弱，整顿吏治步伐不停歇。次日凌晨，“国平”以《反腐没有休止符》再来助力，称反腐没有“固定节奏”，没有“高低潮”，虽猛但绝不是一阵风，且早已步入常态化。如是看来，反腐不仅不会就此扬汤止沸，反而将愈发密集和高级别。

的确。习近平以“罪大恶极”定性的团团伙伙、拉山头以及非组织政治活动，确实已经将中共逼到了不得不刮骨疗毒的墙角。可以预测，以周本顺作为开始，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在职省委书记落马，也许数量不会是天文数字，但在影响力上显然将更大。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首次公开发表的习近平文稿中，便将对于一把手的监督放在了尤其重要的位置。其中谈到，“从长期实践看，反腐倡廉建设，必须从领导干部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抓起。主要领导干部也就是一把手，把该负的责任负起来了，把自身管好了，很多事就好办多了。我们查处的腐败分子中，方方面面的一把手比例不低。这说明，对一把手的监督仍然是一个薄弱环节。由于监督缺位、监督乏力，少数一把手习惯了凌驾于组织之上、凌驾于班子集体之上。”

随之而来的官场整肃后或哀鸿遍野、“官不聊生”，或潜行敛迹搞“软对抗”，皆令所谓打虎形势突然变得“微妙”起来。王岐山对话日本学者福山等人，那句“长期执政的党的自我监督、自我净化压力很大，我们意识到这仅仅是开头，自己监督自己难——医学上有自己给自己开刀的唯一例子，可以在网上查到，俄国的西伯利亚的一位外科医生给自己割过阑尾。这是唯一的病例，说明自我更新、自我净化很难。”可见，周本顺不是反腐的终点，而一个开始，一个党内进行全面清理整顿的开始。

习近平怎么办？

“要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下大气力拔‘烂树’、治‘病树’、正‘歪树’，使领导干部受到警醒、警示、警戒。”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江西代表团审议时再次给官场敲响警钟。认识决定行动。正是因为烂树、病树、歪树遍地，中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才有了全面清理整顿的具体行动。

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任务，而未来的重心可能当真要转移到更为全面的整肃，这不仅仅是策略性的选择，而且也是时势发展的必然。如果说中共处置周本顺以及五人帮采取的是点射形式，也即王岐山所言的“一个人派专项巡视组，出其不意，更能发挥威慑力”，那么后续的形式或将转为扫射，从个体到群体，从某个官员到整个系统。系统包括周永康盘踞的政法系和石油系，东北虎徐才厚、西北狼郭伯雄所在的军队，令计划的西山会等等。

至于从个体到群体的扫射，则至少包含四类，这也是反映中共官场时下境况的一幅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有人抱持着闯关想法充当两面人，变色狼；有人顶风作案，热衷于政治投机不断翻新贪腐手段；有人摸不清政治方向公然违反政治规矩，对抗组织干扰办案；有人将小错小非不当回事；有人面对反腐大潮茫然无措，便选择混迹于官场不作为……

作为起点的周本顺，就是两面派的典型。眼看着周永康裙边被悉数剪掉，为了化解政治过关的焦虑，抱持着闯关念头的周本顺便果断采取了划清界限的做法。才外，周本顺爬模滚打官场多年练就的“台上一套台下一套”的功夫，也为延长其政治生命增加了有力筹码。台上的周本顺，每年的3月23日都要去西柏坡重温“赶考”精神，考察调研始终一副亲民形象，在当局反腐大潮涌动时适时阐释“河边走不湿鞋”的定力；台下的周本顺，与周永康、令计划合流，建立攻守同盟，至于是否步“主子”后尘大搞通奸仍待官方权威消息。

也正是因为有此“内功”，在2013年9月那场习近平亲自坐镇的民主生活会上，周本顺与他带领的班子成员都能一边红脸出汗一边隔靴搔痒自我保全。讽刺的是，参与那场形式大于内容的“批斗会”的河北省委主要成员，已经有三人落马。河北也因此成为仅次于山西的第二大省委常委落马省份，不过从分量来看后者依然难望前者项背。

其次是翻新贪腐手段、依然不收手的群体。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5月25日刊发的《讲政治 顾大局》一文中特别提到当局为何加大反腐力度的缘由，其中就包括——“四风”问题趋于隐蔽、转入“地下”，而且花样翻新；一些党员干部仍然不收敛不收手，反映领导干部问题线索还在增多。

同样的情况，在反四风面临的阻力上也有体现。习近平2014年在中央政法委会议上坦言， “像我们反对‘四风’一样，很多问题早就有制度规定，大吃大喝问题抓了多少年了？抓一抓好一点，过一段又反弹，顽固得很。这次中央下决心抓‘四风’问题，特别强调要建立和执行制度，而且要常抓不懈。制度的生命力在执行，有了制度没有严格执行就会形成破窗效应。”

第三是违反政治规矩者。“摸不清”政治方向并非自觉无知，而更有可能有自己的一番做官逻辑。“这本身就是一种站队问题”，所有反腐落马就是因为“跟错人”，于是依然风行搞政治投机，这山倒了靠那山。热衷于搞政治投机者，历朝历代确乎不乏案例，如唐代牛李党争各有党附，不是西风压倒东风，便是东风压倒西风，几乎全无是非观念。而今，“新五人帮”也证实他们深得其中三昧，将该传统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一不是一人得道仙及鸡犬，甚至还自立组织“西山会”等。他们是中共一直在批评的没有党性的那一群人，见风使舵，而一旦风声不对，便调转矛头。

习近平本人一份内部讲话说得清楚明了，就是著名的“七个有之”：一些人无视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为了自己的所谓仕途，为了自己的所谓影响力，搞任人唯亲、排斥异己的有之，搞团团伙伙、拉帮结派的有之，搞匿名诬告、制造谣言的有之，搞收买人心、拉动选票的有之，搞封官许愿、弹冠相庆的有之，搞自行其是、阳奉阴违的有之，搞尾大不掉、妄议中央的也有之，如此等等。……所谓党争可称得上是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之顽疾，自古及今基因不绝。此番言论被中共当局视为向帮派团伙发出的“最后通牒”。

无规矩不成方圆。何况，习近平正在进行的这场清党运动，除了反腐、纠风、清渎，更在于正规（矩）。而比违反政治规矩尤甚的，不乏公然对抗干扰办案者。中纪委8月初公布的一份12案例名单，披露了各级被查官员是如何在关键时候对抗纪委查处。这些对抗组织审查的“顽固分子”花样颇多，除了串供、转移赃款赃物等“标准动作”外，还有对“疑似”举报人进行打击报复、模拟纪委问话等招数。曾在中办追随令计划长达12年的原中办秘书局副局长霍克12日被“双开”，而诸多罪名中赫然出现“存在干扰、妨碍组织审查的行为”。据称经中纪委通报或转载，十八大至今逾20人被定性存在此行为。

第四是误以为恶小即可为之者。“反腐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作为郭伯雄整个家族突破口的郭正钢曾公开如此扬言，任性猖狂程度可见一斑。如今反思，人们不得不怀疑当初郭正钢也许从来没有看清这是一场怎样的政治争斗，可能在其心目中从来不见得认真看待过反腐。一直以为天高皇帝远、政令不出中南海，加之前朝权臣之子家族影响力遍及朝堂上下，所谓的反腐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料想奈何不得了他，也延烧不及自己身上。诸如此类的想象和误判，终于只能“坐以待毙”。

如果说郭正钢只是年少轻狂，少不更事，也便罢了，有意思的是连郭伯雄本人也不相信。据说，退休后郭伯雄当时对于外面盛传的自己要被查传言以及举报信都知晓，但是表现淡定，并称外面的“谣言”是因为军队内有人故意要斗他，但其相信现任中央领导人。

最后是不作为官员。“对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的干部，该撤换的撤换、该调整的调整。”2015年年初中纪委全会公报中首次出现此表述。6月26日，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关于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的若干规定（试行）》（以下简称规定）。此规定之重点不在“能上”，而在“能下”，官媒解读称，这是中共“十八大”以来关于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最重要的文件。这一文件的出台可能是中共干部体制的关键转折点，其意义绝不低于邓小平废除领导干部终身制。而李克强更是以整肃庸政懒政为务，原辽宁省委书记王珉便首当其冲，因为年届退休而消极怠惰遭狠批。

诸如此类，充斥朝堂，或有异心，或无节操，不仅杯葛反腐大势，而且败坏超纲，不仅为数甚巨而且根深蒂固，绝非简简单几场运动、几只老虎便可以一改局面。一旦时机成熟，习近平以及中纪委所担忧的“卷土重来”并非没有可能。

为什么要清理？

早在2014年8月，本刊同步网站多维新闻网的一篇文章即“眺望”了习近平的谋划，那篇文章毫不掩饰对一个执政不过半年的强势领导人的想象，并引用了已故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对其“曼德拉式”人物的判断，称“外界的关注点大部分被中共反腐的猛烈程度所吸引，然而不少接近中南海的人士却强调，反腐只是习近平所领导的这一届新中央最能直接体现政绩的一个表象。在其背后，一个负载着宏大蓝图的庞大车轮正滚动前行……它所包含的范围与深度甚至超出了外界当初的想象。”曾担任过外交部朝鲜半岛事务办公室主任、现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杨希雨在接受本刊采访时，也赋予中国现阶段以独特的意义，“中国现在处在两千年以来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一个最明显的是国际地位是两千年来最高的。”

作为第一位建国后出生的中共领导人，习近平的反腐的确并非全部，其宏达蓝图也在执政一千天后逐渐隐现。2014年11月，习近平到福建考察调研时，提出了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进程的“三个全面”。一个月后，其在江苏调研时将“三个全面”上升至“四个全面”，增补了全面从严治党。蹊跷的增补背后，必有长远和谨慎的考量。毕竟，全面从严治党搞不好，建成小康社会、深化改革以及依法治国，都可能因无法推行下去而付之东流。而全面从严治党能否成功，则取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这场斗争胜败几何。

从当局反腐更多锁定于省级一把手的动作来看，习近平清党举措背后首先忧虑的，是两年后的十九大乃至二十大的人事换血潮。殷鉴不远，习近平当年身处政治局，当然对权力顶层混迹“国贼”有着切身体味，尤其对“图谋不轨”的令计划十八大前操纵党内民主测评导致“全票支持”的旧案感到“危险”，深知今天澄清官场杜绝类似可能的必要。

决战在即，诸侯卡位。十八大前薄熙来的落马颇具戏剧性地重蹈了陈希同、陈良宇的覆辙，而从一开始王岐山的这场以四川省委副书记李春城为起点的反腐风暴便被外界冠以权力斗争的标签。“习近平正在借反腐而进行权斗”，而围绕每只老虎的落马背后都似乎无一不暗合着各方力量的角逐。

与此同时，6月初张安顺入京赋闲，曾在陕西摸爬滚打数年的李锦斌扶正为安徽省长；随后，辽宁易主，随着饱受争议的王珉的去职，李希代之主政东北重工业大省……十八大后以习近平故乡和从政地出身的党政军纷纷复出水面，以所谓“陕军”“东南军”名之者众，但也为之带来负面的任人唯亲的攻击。

在核心中枢的机要部门，铺天盖地大换血时常令政情观察人士目不暇给。中办、中组部、中宣部几乎都有故旧“卡位”，京畿武装力量从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到公安部副部长，到中央警卫局局长，乃至武警总部高层无不接连更换掌门或重要副手，万岁军38军、北京卫戍区、北京军区充实“东南军”力量，打破“西北军”“东北军”垄断局面更是自不待言。

失去自我左右全党的能力，就等于失去十九大；失去十九大，就意味着习近平三十年沦为泡影；而三十年沦为泡影，则意味着中共可能丧失一次甚至是在可预见的未来唯一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所以，习近平全面清党的第二重考量，既有自己三十年的“私心”，也有为中共百岁生日献礼的“公利”。

2013年1月5日，习近平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上发表的重要讲话中，第一次提出“两个不能否定”，也即“不能用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改革开放前的30年，是属于毛泽东的；改革开放后的30年，是属于邓小平的。那么待到十年任期结束，习近平的30年又该作何结论？

显然，这位西方世界看来继毛邓之后最为强势的中国领导人，已然不满足于继续坐收邓时代改革开放的政治红利，而是更愿意主动出击，积极有为，将改革开放继续向前推进一步，缔造真正属于自己的下一个改革30年。按照新加坡学者郑永年的分析，“习近平不是完全在考虑自己，他考虑的并不是两个任期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考虑后面30年的事情。”

巧合的是，2021年临近习近平十年执政末尾，中共又将迎来百年诞辰。放眼世界，不仅百年大党寥寥，而且加之西方政治体制下存在政党轮替，即便有百年之名，与中共从始至终一党执政也不可同日而语。历史的车轮滚动至此，重担已经落在习近平身上，能否在党百岁生日时交出一个纯粹的党，一个没有杂质的党，一个经得起考验的党，关键在此一役。

此外，作为“四个全面”的龙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也是习近平设计宏大蓝图不得不考虑的关键元素。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核心在于“全面”，在于解决极端贫困人口。清华大学国情研究中心主任的胡鞍钢就此评论道，中国在减少绝对贫困方面为世界做出了重要贡献，但贫困问题仍然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短板”。所幸，形势始终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数据显示，自中国提高贫困线标准以来，中国贫困人口从2010年的1.66亿下降到2014年的7,017万，贫困发生率从17.2%下降到7.2%。到了2020年，这个贫困线能否基本消除，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奠定基础，考验着中共第五代领导集体，也包含在习近平清党吏治的目标取向之内。

基于以上“刚需”，习近平才要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整肃。可以预计，包括反腐败在内，未来习近平等中共高层将迎战将是更为柔性却更具杀伤力的战斗，挑战依旧，因此必须要毕其功于一役，继续清理官场，不达目的不罢休。

(穆尧 泉野 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