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下的工作介绍人, 去战民营悄悄问那些身强力壮的战民: “你想不想挣外快? 你只要不声张, 你可以一边领着德国每月发给你的救济金, 一边每天做些零活挣点钱。” 那些在战民营里无聊苦闷的男人, 没有不想挣钱的。 哪怕一天净挣5欧元也是好的。因为白住, 白吃, 救济金照拿, 5欧元偷偷净得, 谁多给你一欧元? 所以很快, 各个城市都有了秘密联络地点, 比如在某处不为人注意的街角, 一些壮劳力似乎在那里无所事事地聊闲天儿, 看天看云看行人, 老板却冷眼旁观, 不动声色地低声告诉介绍人: 要那个, 要这个, 就要这几个…… 在不打草惊蛇的状态下, 一个个悄悄上了老板的面包车, 干活去也。 干一天活, 当天就给现金5欧元, 而这5欧元, 其实是俄国人一小时的净工资。因此, 俄国人却被老板解雇,由战民做黑工而代替了。 这些不用语言的低种工作, 以前都是居住在德国的外国人干的,如为室内装修打杂, 刮墙皮, 涂墙料, 铺卫生间的瓷砖,铺室内地面,擦玻璃, 搞清洁,在饭店﹑旅馆或厨房帮工……等等凡是不需要语言, 一指点就会做的工作。实在笨手笨脚的,没几分钟让他走人了, 会干的就一天天地干下去。 在德国, 大小公司都是私人的, 以前由劳动局分配员工, 如今撇开了这局那局, 也撇开了正式登记的有营业执照的“工作介绍所”, 直接要来更加便宜毫无怨言的员工, 老板何乐而不为? 老板省了大钱, 介绍人拿了黑钱, 战民挣了体己钱, 一锅黑, 德国各局成了黑眼瞎——没人给国家上一分钱的税。 这种偷税漏税, 德国当局是否知道? 或是各局缺人手真地管不过来?或是连公务员也因为消沉悲观而没有了检查的积极性? 我在多年前已出版的书《给外星人的66封信》里写道: 自我去过美国之后, 才知道美国的报税制度是多么合理,是多么简单又科学: 不是只由老板报税, 员工也必须报税。员工报的实你老板报的虚, 你老板要受大罚。在美国, 就连还没有正式居留的居民,只要你工作了,都有税卡必须报税, 因为这不仅是体现老板的虚实, 也关系到个人退休金的多少。正因与自己的生活好坏密切相关, 所以人人都愿意实实在在地报税。 你多一个“点儿”,你退休时就多些钱。 但德国与美国因二战时的成见, 似乎无法化得开: 成立欧盟说是为了对抗美国, 美国做得好的地方全看不见。 德国新闻, 天天是政治家们为战民的事争论不休,而老百姓心里却是悲沉。 德国的前景,世界的趋势, 让老百姓如何高兴得起来? 新闻上报道: 德国大城市的步行散步区, 比如科隆市双教堂前的空场上, 或其他城市, 人们最爱聚集聊天又有可坐长椅的步行区, 如今, 都是战民一伙伙地聚集着, 议论﹑骂人或是打架, 到处随地撒尿甚至大便, 臭气熏天垃圾遍地, 以前哪有这等情景! 每个城市最喜欢干坏事的, 正是难民登记手续不合格却又不想回本国的人。 他们看谁都不顺眼, 看谁都有气, 不顺心就立即用石块砸谁的头, 任何道理和秩序也不讲。 甚至, 一些少年人用小利刀杀死了战民营里的女管理工作人员, 只因那被杀者不合他心里的意。由于这类少年不够18岁, 所受的惩罚极轻, 顶多送去进出自由的“少管站”完事。 因此,居民都猫在家里不愿出门, 而真假战民们就在外面为非作歹, 因为这些人是不怕进监狱的, 因为那监狱实在比战民营舒服得多...... 既然把无数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引了进来, 这种种的社会图像就是必然的。 或许不用太久, 下一步, 就该骚扰每个住家户,做案份子才能满足了。 正象文革时的红卫兵们, 在大街上改街牌改店名砸古迹文物没闹几天, 就冲进无数的私人家里抢掠打杀了, 因为没有油水可捞的大街已不能满足他们越来越大的胃口了。 德国的警察那么少, 保护私人住户够用吗? 个人想买手枪自卫吗, 不准许,又怎么办? 瑞典已经决定将80000难民遣送回国, 他们主要是来自阿富汗与摩洛哥。但“请神容易送神难”,具体到如何能送达当地的问题, 细节的种种都是令人头疼的, 比如在上飞机之前及在飞机上, 他们能否那么老实?如果他们逃往其他西欧国, 依然可以用“国际难民法”的条例予以驳回, 他们等于给其他国家添乱添了麻烦,最后他们的做法, 正如前面所叙述的一样。 德国人怀念的是那三十公里长的大桥Oresundbrücke, 是从丹麦直达瑞典, 一路上海景怡人,没有任何检查,自由自在地就象飞。 但自从战民走在桥上汹涌而来, 直到今天,一路上仔细检查的警察,把旅游人的好梦全灭了。 2016.1.28 德国Pass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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