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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了5年之久的中東政治危機餘波未盡,不少中東國家仍處在社會轉型的過渡時期。2016年新年伊始,中東局面突變,沙特與伊朗公開交惡,巴林、蘇丹等亦宣布與伊朗斷交。未來中東地區仍面臨動蕩不安、轉型乏力、博弈加劇的風險。 對此,上海科學院副院長黃仁偉在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的演講中詳細分析了中東問題。他表示,中東危機有三個主要階段:首先是阿拉伯之春,爆發的顏色革命,造成了中東地區的政權更迭。然後是敘利亞危機,爆發了反對派和敘利亞政府的內戰,之後許多西方大國,包括美國、俄羅斯,捲入了敘利亞政府的戰爭。 “在伊朗和俄羅斯的支持之下,敘利亞政府並沒有倒台,最後敘利亞危機變成了兩大國家陣營的戰爭。最後,因為教派衝突,中東地區之間相互爭霸,有了沙特和伊朗之間的危機。這個危機是前面兩場危機的繼續,讓中東危機達到了新的高峰。”黃仁偉說。 中東地區有著世界上最複雜的戰略格局。黃仁偉將中東危機的構成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下層:包括反對派(都是老百姓)和政府之間的矛盾;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的矛盾;民族和部落之間的矛盾;IS(伊斯蘭國)與庫爾德之間的矛盾。上述這些矛盾是每個中東國家都存在的。 黃仁偉認為,第二是中層:包括中東地區大國——沙特、伊朗和土耳其之間的矛盾,以色列與巴勒斯坦(黎巴嫩)等矛盾。第三是高層:域外大國都在中東地區有影響的勢力範圍,這些大國包括美國、俄羅斯、歐盟和中國。“這裡面很難說誰最有影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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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現場(中評社 臧涵攝) |
對於歐盟,黃仁偉認為,它是整個中東危機的受害者。中東危機的難民全部跑到歐洲,難民危機在歐洲帶來了暴恐危機。同時,中東危機也導致歐盟一體化的倒退。歐盟始終有限支持土耳其,IS後尤其謹慎。對於美國在中東的行為,歐盟認為其不負責任,歐美分歧加深。 “我認為中國應該是中東問題的受益者。我們是最大的中東石油進口國,中東石油占我們海外進口石油約60%左右。中東有一點亂,中國可以從不同渠道進口石油。但是中東秩序也不能徹底奔潰。”黃仁偉說。 黃仁偉稱,“一帶一路”戰略想進中東,難度有些大。現在中東各種矛盾重重,“一帶一路”很難走進去,這是中國遇到的戰略困境。“但是我們在中東是有優勢,中國與中東所有的國家都是友好的,都是朋友。在域外大國中,唯一保持與跟各方面都友好的國家就是中國。” “所以對於解決中東問題,中國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中國有客觀的可能性去調停中東各派矛盾的衝突,讓他們一起合作,共同打擊恐怖主義。”黃仁偉說,然而,中國還是不具備主觀能動性去解決中東問題。要解決中東問題,必須要有中國真正的嫡系朋友在那裡掌權,中國才能真正具有控制的力量。另外,中東的三個大國對中國的經濟依賴還是不足。中國出面調停中東問題,機會有,但是機會不成熟。 “我們中國可以作為中東最重要的調停國,這符合我們走和平發展道路的需求,也是世界和平發展的需要,同時也體現了中國的能力。”黃仁偉最後表示。 最後,黃仁偉提出,因為中東問題的複雜性,需要重新認識“一帶一路”戰略的時空環境。“一帶一路”應當分為六大板塊:東北亞;歐亞復地;東南亞;南亞; 中東和中西歐。歐亞復地和東南亞應為第一重點區域;東北亞和南亞為第二重點區域;中東和中西歐為第三重點區域 第四區域為延伸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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