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人 发表于 2019-3-12 12:45:27

水心散文集|那就是匠人精神

本帖最后由 华盛顿人 于 2019-3-12 12:48 编辑

  (2019-03-09 22:12:29)   水心居情感小筑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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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随笔五篇  作者: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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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匠人的信仰(一)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过这种冲动,不是为了写而写,而是为了写而写。很长一段时间里,要么无暇顾及于写,要么就是强迫自己必须任务性着写,要么只写短句简言意骇尖酸刻薄。我知道,我是不讨喜的,连同我的文字一同着不讨喜,可那又如何呢?随心随性无束缚流泻而出的文字,本当从心本就从心,而无须讨喜,但却有犯贱似的渴望着共鸣,这点,是写作人的通病吗?   这几天,总有一个命题在我脑中徘徊,不舍离去,使我不得不在喧闹澎湃的氛围中,又一次金蝉脱壳般将自己人格分裂,沉淀下来。面对心灵,面对文字,我需要的是那个能安静坐下来敲着键盘,看着思想付诸于文字的那个我。   何为匠人?匠人,在我们传统认识面上,便是独具匠心一辈子慢工出细活的手艺人,有着其坚定不移守护的信仰,不以时代漩涡所诱惑而迷茫的人。这,是我脑子第一层面所想到的。各行各业的工作者也许没有太多值得传承的精神,但各行各业的匠人却有,那就是匠人精神!要我解释何为匠人精神,我定是没有这方面的权威来做深度剖析,可我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懂得点他们灵魂深处步伐的走向,步子是否从容还是蹒跚。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在喜马拉雅“十点读书”电台,一遍又一遍,一遍遍反复听着由BOBO主播诵读的申赋渔《匠人》中的雕匠,雕匠的后半辈子都住在土地庙里,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雕刻着骨灰盒,他的信仰,便是芹秀。匠人精神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通过匠人的心与情衍生出的通道,落实到有形的物件上,于是,恍惚间,那本没有生命的物体像似有了灵魂般的在那烁烁生辉,而一旦没有了这种灵魂,那么物件便也就只是物件,而匠人也只沦为常普的手艺人。    偶有回想当年父亲从教书匠变成泥瓦匠的事,也许是父亲没有把灵魂付诸于添砖盖瓦的这个手艺上,所以没过几年的功夫,也就又改行了吧!于是,我看到父亲的大半生,是早已没了信仰的,我的内心有点可怜与同情父亲,因为曾经热血少年时的他,也有着信仰,但后来,被生活磨平磨钝了,沦为市井俗夫一枚,而还在孩子面前,俨然如山的感觉。我不想成为父亲,我要坚守阵地,那里有一亩三分地,供我耕耘,只要我肯吃苦,我不懈怠,播撒果蔬花儿的种子,春种秋收,定有收获的,那将是笔隐形的财富,绝对的!岁月可以溜走,身边的人可以聚聚散散,但你势必要坚持的那颗心,它定不弃你。    如果说,前生的我也曾混沌蔽塞不明信仰为何物,那么后生将是头顶醍醐心端明镜守护信仰,这样我便欣喜,只因也能看清自己不是空荡荡的一具驱壳,而是有灵魂的,有信仰的,有着喜怒哀乐却又能凌驾于上的,这样,我便欣喜了的。2017/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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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你,而一往情深


  小时候,便有着清晰的一往情深选择,比如,某种晒干或兑汁的野花,某处山背,某棵树,或者某个邻居同学伙伴。一旦认定,便是倾心。


  少年时期,初尝可口可乐和芦柑的饮料,便对可口可乐一往情深,而百事可乐不喜,七喜和雪碧凑合,其他饮料犹如蜻蜓点水皆过眼云烟,不留下一片云彩。


  爱吃馒头,就吃馒头,爱吃油条,就吃油条,不勉强自己的。那包子,尤其是肥肉陷的包子,我是坚决不爱。刚出笼的馒头轻轻掰开又不要完全分离,把香脆的油条搁在里头,中国式的汉堡由此诞生,但那个时候,我自然不知汉堡为何物,而这种中国式汉堡着实有着其自身的诱惑力,馒头软绵,油条香脆,一口下去,又软又脆,油条的油汁也紧随渗进馒头里,于嘴中翻滚咀嚼,说不出的美好!


  后来,爱上金针菇,爱上菠菜,那段时间,如果饭桌上有这两样菜肴,就能让我感到幸福,就能让我大快朵颐。


  辣椒爆炒西瓜皮,这可是我无师自通的拿手菜,头一回耐着性子把青皮去干净,把瓜肉切成薄厚适中的块状,拍蒜,切指天椒,烧滚油,先下蒜和辣椒,弄得满室辣味充盈,人人喷嚏连连,快速把瓜皮倒下,锅铲持续翻炒,下少许水焖锅,起锅前下少许盐、少许酱油、少许醋、少许鸡精。当同舍友呼哧呼哧一边连说美味一边还得顾着拿纸巾擤鼻水时,我无比自豪,因为那时,我什么都不会煮,但会爆炒西瓜皮耶!


  我爱吃桂林米粉和重庆酸辣粉的历史,也有一定的阅历了,为此,好些年前还专门写过一篇关于一家桂林米粉店的随笔,好些年里,我一直追随,十年如一日。后来,那家桂林米粉店就搬了,那家重庆酸辣粉店也搬了,至此,这两样爱吃的美味,没有了根,没有了一直追随的那个灵魂,桂林米粉店有,重庆酸辣粉店也有,但不是那个人做的,自然,味道也就变了,灵魂也就没了,至少,不再是我爱的。


  沙县小吃,我最吃不厌的,便是云吞了,不是因为特别爱,而是因为它能多吃不厌,在汤里加点陈醋,加点辣椒酱,酸辣的汤和着嫩滑的云吞,不知不觉间,一碗便已下肚。后来有段时间,突然就爱上沙县小吃的肉丝炒米粉了,不要蛋炒米粉。一次炒米粉,两次炒米粉,直到一走进那店里,老板娘都记得,我是要吃肉丝炒米粉不要蛋的。


  爱上面包新语,应该就是一见(试)钟情的,爱上它的理由有很多,有过硬的材料,有不定时的新创,有一定技术含量的手艺,还有跟随久后所感受到的企业文化。


  星巴克,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少年时期一直追随而来的可口可乐的情愫一样吧,我不能说出它有多特别的好,或者咖啡多特别的有味,只是关于喜爱,爱了就是爱了,有时,无需言语过多。


  犹记得许多年前的午后,在深圳某间星巴克,那是我第一次走进一家纯粹的咖啡馆,我与友人,我点了卡布奇诺,虽然现在我早已专一爱着焦糖玛奇朵,偶尔宠幸下糖脆拿铁系列等,但始终没有雨露均沾的。那个午后,我与星巴克此生的第一次相遇,点了卡布奇诺,听着美国乡村音乐,侧头看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对面友人在打盹,那时我想,这就是适合偶尔拿着笔记本来这儿,一杯咖啡,手指轻轻敲打着键盘,嗯,那些小说与剧里的年轻作家们,都爱咖啡馆的。虽然那时我才开始学写作,虽然我从来不算是一个作家,但咖啡馆与写作是相辅相成的概念,似是一早就烙印在我心中的。


  我爱咖啡馆,于是便爱上星巴克,爱上焦糖玛奇朵,后来也就爱上了它出品的陶瓷杯。早已不是为了没有一个杯子装咖啡而淘杯子,而是就是爱上了,尔后,房间窗台上,多了两个四层、五层的楠木竹架子,一一摆着我慢慢淘回的杯子,不是每日翻牌要谁陪同,而是挨个用段时间,既然做不到专一,那就尽量不要伤了每一个的心,嗯,就这样。2017/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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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是你


  我有时在想,什么时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那个我,快乐不快乐,那个我,一直坚持所做的事,值得不值得。人最可怕的,莫过是自己把自己丢了,自己从来没找到自己,自己从来没看清自己,自己没遇见自己,找到了,看清了,遇见了,也就不枉活过这么一遭,又何必要助长潜藏在内心底层人之本能弊端的私欲,来衡量得失均衡呢,只要自己愿意,哪怕飞蛾扑火,也是愿意的。


  计较太多,容易失去自我,轻易失去别人,如果就像那一笔一划,一针一线,凝神静气,稳步而行,勾勒纵横,穿针引线,一切,从心出发,归于用心,那最后所得,不管如何,也能给自己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至少我用心做了,不是吗……


  人总有一不小心便踩进混沌与迷茫的泥沼的时候,有时很轻易就拔出来,有时却越陷越深,究其根源,还是自己不够坚定,不够清楚明白自己最根本需要与渴望的是什么。


  你最渴望的是什么呢?是说了上句,就有人能马上明白下句。是你说一,那人不会说二,且无比相信你说的一。是永远都不会出现与存在的质疑。是至死不渝的相依。


  所有的山盟海誓,那些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些即使吻你脚也怕是亵渎了你的,那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些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百首,那些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那些春风十里不如你,那些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


  你总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


  想大声告诉你我为你着迷


  往事匆匆


  你总是会感动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春华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写于2018年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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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我想选择简单点


  我爱你,愿意为你倾心,为你付出,而如果是真爱你,我便不吝这付出,不会去计较这付出是否能有等值的收获。嗯!就这样。真爱,便是如此。我一直这样想的。


  我们的爱,有着其“专制”的本能,但又有其“泛滥”的天性,不是喜新厌旧,不是朝秦暮楚,而是会真心欣赏一切真善美的爱。人格魅力,哪有定一家而否天下!对于今天欣赏张三就把李四晾在一旁,明天又追随王二麻子而去,把姑舅姥爷给抛到九霄云外的人格,我,是嗤之以鼻的。


  而欣赏,从来没有冲突可言的,在我的概念里,一直这样认为。当某年有人煞有介事问我,甲乙丙,谁在你心中的份量最重,我竟无言以对,不是无言,而是无心而言它,无须,无需。


  前些日子,又有类似的例子摆在眼前,有人跟我说着会嫉妒我“顾此失彼”的倾注,会吃醋。慎重其事的表白,让我感到有点窒息。我向来反感他人把我勒得过紧,不论亲情、友情,或是爱情。从来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保持一定的距离,相对的尊重,彼此的宽容与包容,还有迁就与爱护,对,这一定是在彼此的前提下,顾此而没了彼,这感觉也就失衡了的,没有了最初的本质。


  越来越经常听人提起,看人转发诸如此类的只言片语,说是我们到了一定年岁了,推掉不必要相交的人,推掉不必要吃的饭局,等等…… 这些说法不过就是影射我们活得太急,活的太累,能简单点便简单点,能再简单点便再简单点。嗯,就是如此。


  如此说来,不也是你能爱我便爱我,你愿爱我便爱我,那你又爱了张三李四与王二麻子,事实来讲,我是无权干预的,因为那是你的世界。我有选择自己爱你的权利,有把控自己喜怒哀乐的权利,但对于要把控你,我没有。 这样的论调,套在任何情感上,都能对号,请君入座。


  于是你便发现,在而今速食消费的时代,有此觉悟的人,俨然像个冲锋陷阵的将士,力求守护住最后一片净土,誓死,方休。


  简单点,再简单点,我们都很累,所以务求再简单点。于是选择爱你,或是爱他,我也想简单点。嗯,就是这样对号入座。2017/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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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那消失的故乡月亮


  


  月是故乡明,可故乡在哪里呢?


  故乡的月亮,又在哪里呢?


  我生长的村子,其实有个还算好听的名字,那里一片都叫苏家山,村子正名叫红山。红山村是在半山腰里,依山而建的木质灰瓦的大宅院,东一座,西一座,上一座,下一座,竹林深处包裹着的又是一座。每座院落四周围绕着的,不是竹林和树林,就是不甚规则的梯田。每座院落的不远处,总会有一条不宽或如羊肠的山涧溪流,从山顶某个源头缓缓而下,一般时候的水势都是温柔居多,只有在暴雨山洪时,才会看到它的汹涌澎湃。


  我在这样的一个小山村里,度过十二年的童年时光,那个时候,春夏秋冬的季节变换明显很多,虽然是在福建闽东,但春天稻苗绿油油,夏天知了吵死人,秋天遍野的金黄稻谷,冬天也会有皑皑白雪覆盖。


  山区种植不多的水稻是一季的,八月尾收稻谷,九月初收番薯,大致是在这个时间段吧!我自然也和所有的农村孩子一样,盼望着中秋这天的来临。自然,我没有每年都能收到外婆或者舅舅给我和姐姐送来的月饼,母亲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我从来没有收到外婆送的月饼,因为外婆在母亲九岁那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印象中,有那么一次半次,被我唤作外婆或者舅舅的人,来给我们送过月饼的。


  由外婆或者舅舅来送月饼,这是当地的习俗。


  童年红山村的中秋月亮,一定是每年都特别圆特别亮,因为山区没有大气层污染嘛!那个时候,天空干净多了,即使不是中秋的夜晚,月亮也是很亮很亮的,抬头仔细看,就仿佛看见里头真有棵甚有曲线美的大树呀!


  红山村人吃的月饼,体积就像目光所及的大月亮,又圆又大,饼馅我记得有肥猪肉,有冬瓜仁,还有什么,我早不记得了,只记得月饼皮很香很香,饼面还粘着许许多多的芝麻,还记得由着传统连环画油纸包裹着的月饼,用一根红绳系着。


  中秋的这晚,把那又圆又大的月亮用一个托盘盛住,在院子里摆张小椅子,把月饼放那,让月亮公公先吃。


  没有多少关于那段时间的中秋记忆,也会隐约感觉内心的空落,我搜索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呆在红山村,父亲母亲陪着一起呆在那又圆又大的月亮下面,看着摆在院子里的大月饼,让月亮公公先吃的记忆。


  那时红山村的模样,还活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红山村中秋的月亮,也有一个片段生存在我的记忆里。红山村的轮廓随着年岁渐长而愈发清晰,而红山村中秋的月亮,却愈发朦胧模糊起来。终究没有很幸福或者很痛苦的关于红山村中秋月亮的记忆,所以,回忆这些,也就沦为不咸不淡的往事,罢了。


  一个又圆又大的月亮


  慢慢地


  从山的那头探出头来


  爬上屋檐


  爬上树梢


  爬到头顶的上空


  咦


  月亮额


  我家院前的那棵树


  什么时候


  跑到你家去了写于2018年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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